“晁哥,查清楚了,夔州薛洋确是薛重亥之后,他欲向义父进上的东西也确是阴铁所在,以及活人为牲的炼制傀儡之法。
只是那法子残缺不全,且对人心神影响极大,稍有不慎,便会似薛重亥当年,神魂尽毁,沦为阴铁所控。”
孟瑶边说边在心底吐槽那倒霉的小混混,你找谁合作,也比撞自家义兄手里强,反正你又不图名利,只想求报仇雪恨,就是找到金家那种过河抽板的,也比找见义兄这种心眼多得跟马蜂窝似的好。
这下,老底让人揭出来,尾巴都藏不住了,真蠢。
“五姓伐薛,这仇几百年前就结下了,迟早也会有这么桩,并不足为怪,只是偏在云深不知处结界有异时出现,那就有点意思了。”
温晁的眼瞳在旁人看不见时化为了彻底的金黄之色,瞳仁也化成淡青莲焰状,诡异却又神秘,他感觉到此方世界或许有变,有上界的人在插手其中。
孟瑶不知温晁所言为何,也不敢冒然开口,他怕温晁,很怕,只这怕,又并不是完全的惧怕,而是敬重后的畏手畏脚。
孟瑶是七岁那年随母亲被赶出“书斋”(青楼)时,被温晁给捡到的,温晁于他虽名义上是义兄弟,实则说是父子师长也不为过,因此,尽管其母孟诗也曾再三嘱他兰陵认祖归宗,孟瑶也没松口。
——在他心里,那个把脏脏自己从尘土中抱起的少年,握着自家手教授书文法诀的温晁,才象是心里的父兄。
别人,不配!
“修习邪术,纵时一时风光,最后终归会付出代价,阿瑶,这点你要谨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