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因有聂怀桑这通收拾,已有胆大的农人见周边地肥,悄悄在外周种上粮食,且有了好收成,相信许是再过些年岁,此地或又可仙脉重舒再立仙府。
魏长泽夫妻也是因来夷陵夜猎方识聂怀桑,对他这般净邪化祟之举也是佩服得紧,方才相交为友。
魏长泽不欲再提江/氏之事,岔转话头问道:
“方才聂兄又炸的是何丹药?好生厉害。”
“不是丹药,是我忽发奇想,想在丹炉内壁刻以法阵,用于提升结丹之机,可没想到丹炉本身的淬炼强度不够,所以炸了。”
聂怀桑很是随意的说道,清隽眉目间似有柔光流动惑人心魄,以至令魏长泽夫妻怔了半天才回神,同时大惊失色:
“丹炉壁内刻法阵?令师知你如此胆大,就没打死你吗?”
自来仙门修士炼丹无不慎之又慎,结印炼药无不小心,连药叶儿上多了丝露水杂质都会炸炉,谁想过有人还敢在炉壁上刻法阵,企图走捷径炼丹?
没被打死,也是命大。
“天地为炉,众生淬锋,我炼个丹而已,有什么错?”
聂怀桑轻挑浓长秀眉,那墨叶儿似的眉带着轻狂不羁,看在魏长泽眼中,那是万分难以入目,有种看到自家那才年方两岁就皮上天儿子的感觉,怎么那么憋气。
藏色也觉得,看着聂怀桑皮,她就格外想儿子。
虽说觉得聂怀桑有些皮上天,可夫妻俩也知道这位是真有本事的,别的不说,把个乱葬岗收整得如今有了几分深山仙府模样,让那些走尸甘心自个跑回土里化尘,也非是寻常人做得到的。
反正,只要确定没什么危险,魏长泽也懒得劝聂怀桑,让他自个儿在这儿炸山听响也好,省得万一心血来潮出去再结识了聂嘲风,俩喜欢炸山拆家凑一块儿,才够人一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