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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是太子羲玄近日总徘徊在天河,数度与战神“偶遇”,还叼良缘花以赠表白心意,未想却反惹怒战神,把金赤鸟当大个火鸡摁进天河里一通拔毛,若不是帝君到得快,保准都挂进烤炉里去了。

此事便是天帝亲至也没法处置,你既不能说羲玄好逑之心是错,也不能说战神揍他揍错了。

毕竟战神乃是北辰星灵化身,亦是天道允权的帝君之一,若不是天帝不归天界,早能正名归位,她若觉羲玄冒犯,揍了也还是揍了,只要羲玄不丢性命,万事无豫。

——否则,你以为谁的朱笔都能落仙家奏本,并可用得帝君玺印?

虽道理是这样,可羲玄终归是天帝之子,便是泥人还三分火气,何况堂堂天帝。鸟儿子被摁进天河拔毛,飘了一河金羽,便再不上心,也会心疼一二,对战神存了怒气,此时纵不出声,来日也会发作。

柏麟帝君按着额头,只觉甚是疲倦。

微凉纤指轻按上少年帝君两边太阳穴,轻轻为他揉着,指尖透入的轻缓灵力舒缓了帝君的不适,他微闭着眼,长长睫羽似两把小墨扇轻掩星眸,语声轻缓而温柔,象极了冬月里的阳光那般暖,却又有一缕轻淡倦意在其中:

“璇玑,我知道你不喜羲玄,更厌他的纠缠。可,帝尊膝前仅得这一子,便是其母出身妖族,也难改他为天族太子之实,你今打他便也打了,却不可下杀手。

否则,便是你亦为一方帝君之尊,帝尊也会寻机为羲玄张目。”

“帝尊?他如何当得起你这般敬称?不过尸位素餐之辈,心思狡毒之徒罢了。”

战神手上动作轻缓,口中语声却犀利刻毒得紧,象是把冰晶凝化的锋锐小刀,能将三界内最坚硬的面具剥落:

“安闲之时政务全是你的,他怀抱妖妃耽于逸乐也就罢了,在妖魔大举攻天之际,却也敢不理你的苦求,任天界人间几将沦落魔手,凭此他便不配你尊他敬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