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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回去说,上来也不穿暖些!你寒症未愈,再受凉,今冬又会难过了!”

“大端好温柔!”叶聆音捧着脸,两眼直冒星星,尖叫:

“大端加油,把大西轰抱走吃掉!嘎嘎嘎……”

陵越被这二货一嗓子吼得几乎跌倒,脸颊生晕,欲退出陵端怀抱,却不料被打横抱起,陵端冲叶聆音眨眨眼,化光而去,留下这狼女在放声长嚎,惊得昆仑山中群兽伏地!

真心说,太难听了,这是止儿啼的最高境界呀!

不光山中众兽受惊,欧阳少恭也惊得挑断根琴弦。自从上山,欧阳少恭天天被众人惊吓。有独居而不住,偏要挤一起的众弟子;天天痛哭流涕,却不顾一切登天梯入幻阵的同伴;不时阵法、法术、剑术齐出互相偷袭的好友!简直是碎三观的存在好么?!

而且这么被折腾着,自己居然会感觉很开心?!天,自己不会是也给这群人给带疯了吧!这不,刚想抚琴自娱安安心,一声鬼嚎惊断弦,让这翩翩公子也欲哭无泪,扪心自问,自己是上来找虐的吧?一定是,否则怎么居然还不想走了。

真心说,百里屠苏无论哪世都被陵越宠着,从来对自己都会依规惩处的陵越却会为他求情,这也是陵端不悦的原因。

可是,陵端却不忍陵越在病中还伤神,也知这些师弟们的确完不成这么多抄写,便让他们改为每日打扫天墉城上下,三月为期,如三月后大考不能过关,全体加罚。

得此结果几乎令众弟子泣不成声,不易呀!大师兄就是大师兄,一出马就让师弟们免了双爪成废之劫,好人呀!百里屠苏却在头疼着,他扯扯肇临衣袖,问:

“这次师兄讲情,我们没事。可大考还有一关,那可是众长老们一起出题,谁知会考什么。到时,大魔王不会一块儿算总帐吧?”

“不会吧!”

肇临说得心虚无比,脸上神色变幻,如同彩虹般七彩斑驳。他俩的话一出口,原本兴奋众人,全都似兜头盆冰水般,瞬间全呆住。

而后,齐齐惨嚎一片,疯了般全冲向藏经阁,这还不如抄经呢!至少抄经只会秃爪子,过不了关可不光爪子会秃,有什么奇怪惩罚也不知道,反正会死得很惨。

陵端扬眉阴笑,心中暗忖:臭小子们,叫你们告状!叫你们来磨缠陵越!不让你们把爪子抄废,岂不是对不起你们背后叫我大魔王么?这下天墉城有人打扫,书你们还得抄!

隔天欧阳少恭与风晴雪及叶聆音听说时,三人同时笑喷了。难怪这些天那些内门弟子来去匆匆,连饭也不吃,全修起避谷术来。还真是可怜!

只是,让人怎么想怎么好笑,如果不是还未成正式弟子,不得入内山修练,真想见见这位天墉城的二师兄呀!欧阳少恭笑得无比温雅,他心里升起种奇怪感觉,好想,好想,见见这位奇特的师兄呀!也许,见到他,自己就可以解开心中那不解灵光了。

所以说,端端一出,谁与争锋呀!连紫胤真人与涵素掌教都不禁失笑,相顾摇头,这个陵端呀!

陵越知道时,不禁失笑,止也止不住。端儿小性儿,他素来知晓。却不料,今世越发重了。以前顶多暗暗下绊,現下却是正大光明收拾起来,你还说不出错来,只能自认倒霉罢。

陵越不禁暗暗同情屠苏,屠苏向来跳脱,让他习剑自是无碍,可是抄书,这可难为他。陵越起身欲去看看屠苏,不料经过习剑台时,肇临手中的剑忽地脱手向他击来。陵越闪身避过,不料这剑似有人控般化光为剑网罩下,惊得众弟子失声。

而肇临却双瞳闪过妖异金光,抬手又招出柄血红利刃迎头向陵越劈下。那剑出时,陵越便发现这是焚寂剑,剑上煞气,更胜当初屠苏所执时。为恐伤及众师弟们,反手扣印挥出将师弟们送离习剑台,避开剑气所笼之地。

自己抬手招出佩剑宵河来,清光水华迎上血气煞光,陵越胸口气息不畅,倒退几步,轻咳出声。陵越神魂曾因焚寂受伤,故焚寂煞气对他的影响尤大,他还不及喘息,迎头焚寂又击。肇临疯了般,双瞳充血,全然听不到师兄弟们的叫喊,只知如木偶般一次次向陵越狂劈。

“天河星悬!”

陵端广袖轻挥间,星河流光而下护住陵越,而肇临却扬手投出——诛仙!陵端扬袖,阵盘被收入袖中,他指光如玉华虚点肇临眉间,打出个金色光影来,却正是昔日传下琼华道统的~九天玄女。

肇临这时已被屠苏扶住,愕然见自己手中焚寂,忙丢开去。玄女欲夺,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,却听陵端语声淡淡:

“人蠢就算了,你都是仙了,怎么还这么蠢?这诛仙是本尊所造,你用来杀它的制造者?真是头,猪?不,猪都比你聪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