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陵端清透如玉指尖点在陵越眉心,仙灵之气缓缓流过其身躯。陵越本就体寒气虚,在赶路回山后疲惫之身连中春情之药,药力与他同二端的欢爱,几乎将陵越最后精力压榨干净。幸好是神魂双修,非则当时陵越就会死在二端身下。二端虽喂下丹药却杯水车薪,陵端此时也只能用仙灵之力为其温养。

第十二章

暮色巳临,二端点上灯火,此时陵越的情形巳稳定下来。透白清俊面颊泛起丝血色,褪去青灰的朱唇淡淡透粉,眉目舒展,似乎已经不那么难受了。

陵端这才收手,反身含笑捏捏二端的脸蛋,轻笑:

“没事了!以后悠着点儿,他终归与我那个不同。你血祭时,他连心头血都喷出来了,终归是对你用了心,何妨待得好点儿,也免得你自己心疼。

何况,现成也有送上门让你折腾的,这几天先让他养养。就是下手捏,也得是肉吧!”

二端这才想起桌上还有个光溜肉球,忙回身去看时,他自己也无奈了。欧阳少恭已经不知身处何处何地,体内玉珠几乎将他逼疯。身下之物已无物可出,却犹在体内玉珠作用下挺立,被绑成团状自己连动也动不得,哭叫亦无声,只能被情潮逼得连想死都死不得。

他也终于明白二端为何如此生气,陵越那身体连自己一半结实都没有,如果因此出事, 只怕今世他与二端只能成仇!可是知道归知道,眼下自己这种情形怎么办?

正想间只觉身上风凉,封闭的视、听、言尽复,来缚尽去,抬眼见正是自己房内。不用猜,陵端把他丟回房了。可是,那该死珠子还在体内蹦哒,身子早麻木得动不了,又怕有旁人发现自己这般形貌,只能咬牙忍着。待那珠子取出时,欧阳少恭只觉身子都不是自己的,只能老实在房中“闭关”。

陵越知道自己又病了,他每到冬寒,都会受不住病倒。只是这次却是因为……,想来端儿顾着自己亦是未能尽兴。只他也无奈,自前尘受焚寂之伤又吐血后,这身子再也养不起来。

昔时还可犹自苦撑,到今世是半分累也受不住。另界的陵端也为自己细细调理过,端儿就更是不许自己操劳。但,神魂之伤已令这付身躯越发破败,连与端儿亲呢都……!

陵越唇角溢出丝苦笑,冰冷泪珠从眼尾划过没入鬓发中。二端小心把人抱在怀里,温热茶水轻哺度入陵越喉头,干涩唇喉被温热茶水所滋润,喉间干渴略缓。

陵越睁开眼,虚软无力的他说不出话来,靠着二端气息微喘。被子滑落露出青紫双肩,那是被二端啃的。二端忙又将他密密裹紧,拿着茶水小口喂着,道:

“别乱动,你才好些,别又受寒了!”

“端儿,我这身子,让你委屈了。”陵越神色黯然,垂眸轻叹:

“只是好在是我……,否则我不敢想,你会怎样。我怕,那时自己再也,没有等下去的意志了!”

“别乱想,无论哪个陵端,会被伤,会想护的那个人,都叫做——陵越。除了陵越,再无他人。”

二端轻轻低语着,眸光中有着脉脉温情,往昔不甘仿佛巳成云烟飘散。拥紧怀里陵越,在他耳畔轻声道:

“陵端从不是重欲之人,若只是要你这付身子。无论是那界的陵越,还是我身边的你,我们都有千万种方法让你们自愿奉上。

老大也不会连遭血祭,我也不会不自量力,与屠苏在前世,斗个半死。更不会在他与欧阳少恭送上门时,也无动于衷。

于陵端而言,陵越全部的情才是唯一。别再伤情其它有的没的事,我要的,从头到尾都只有你。”

陵越的心酸涩而温暖,他的端儿那么好,有多少人都想靠近,想与他在一起。可这么好的端儿,却始终只将自己掬在掌心呵护。把自己护得紧紧的,自己却曾让他那么伤心过。

幸好,幸好他那老大来了,才能免得大错铸成,而今自己已将身心尽托,那,就这样吧!陵越闭上眼,迷迷糊糊想着,等自己休息好了,再去向掌教请罪。自承行为不端,求掌教开恩与端儿结成道侣。

二端小心放平陵越身子,用被子细细将他裹好,才轻轻出门反手关好。门外陵端玩着枚玉符,莹莹生光灵玉在清透冰玉指骨间翻动着,见二端出来,随手抛给他:

“好东西!这是灵玉髓,回头给你家那个挂上,最是养人。”

“多谢老大,只是,”二端皱眉,迟疑的道:

“掌教师尊与执剑长老那儿,我……”

陵端那 冰玉指尖点在二端眉心,唇噙笑意,宛若三月桃花轻扬,粉蒸霞腾,映日生晕:

“你老大已经给你办好了,陵越能起身了后,你们就可结为道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