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宝尼尔在心里叹了口气,这种高级技能,果然不是能轻易学会的,自己跟雌父还是想得太简单了,契布曼雌君能让阁下主动求婚,果然有两把刷子。
楼上,有两把刷子的巴塞洛缪也在冲凉,跟奈宝尼尔不同的是,他只需要乖乖坐着,安加斯细心将水流调到了柔和状态,又调到偏凉的温度,仔细地冲刷红起来的地方。
巴塞洛缪有些局促地动了两下,“安吉,我自己来吧。”
安加斯实际上没有完全消气,并不理他。
巴塞洛缪也知道自己今天实在离谱,连累安吉受了伤,刚准备道歉,却感觉安吉按在自己肩头的手心,慢慢烫了起来,巴塞洛缪一惊,不顾自己浑身是水,转身探了探安吉的额头,“怎么突然又发烧了?是不是刚刚摔到的缘故?”
冲了一会儿,巴塞洛缪的背后已经不红了,安加斯丢下淋浴头,“我前几天才发现,我白天不发烧是因为有蜜妮安的呼噜声,但是你给独角熊下了指令,让他不许蜜妮安上来,所以晚上我一回卧室睡觉,就整夜整夜地发烧。”
巴塞洛缪一听,随便套了件浴袍就跑下楼,以最快的速度更改了独角熊的后台指令,又武力镇压蜜妮安,直接将可怜的小猫咪抱上了床,不知道是不是迫于巴塞洛缪的蛮力,蜜妮安老老实实没挣扎。
看到在巴塞洛缪怀里怂的一逼的蜜妮安,安加斯没忍住上手一顿撸,又把脑袋埋在蜜妮安毛茸茸的背上,随着她愈发响亮的呼噜声,没几分钟,果然烧就退了。
“都怪我,害你多受了这么多天的罪,”巴塞洛缪心里难受,但突然灵光一闪,“所以最近几天你晚上下楼睡沙发,是因为蜜妮安?”
安加斯敏感地意识到问题,“你怎么知道我在楼下睡?为了不让你在战场上分心,我特意没告诉你这件事。”
巴塞洛缪这个实诚孩子,立刻拿出了智脑,给安加斯看了奈宝尼尔这些天发来的所有记录,“我以为你真的很中意奈宝尼尔,”一想到自己这些天的纠结,巴塞洛缪就难受,“居然是我想多了。”
安加斯浏览着记录,每张照片,每句话,看似尽职尽责,实则都在误导巴塞洛缪,但是真的细究起来,又完全捉不到他的错处,不过多眼熟的措辞方式啊,这不是就是前世应付难缠客户时的自己吗?
安加斯心虚一秒,怪不得前世一直被叫渣男,原来换个角度看自己说过的话,这么绿茶。
“你就因为这个事,把自己折磨的心神不宁?”安加斯还是有点生气,“你既然担心我看上了奈宝尼尔,为什么不直接问我?我们的感情在你心里就这么脆弱?”
“所有雄虫都应该娶雌侍的,不管是不是奈宝尼尔,我把生病的你一个虫丢在家里,是事实。”巴塞洛缪垂下眼眸,“这不是一个合格的雌君该做的。”
这是从小到大被洗脑的结果,安加斯只能顺着问:“你真的希望我娶个雌侍?在你不在的时候,跟他卿卿我我,一刻不离?”
巴塞洛缪眼泪顿时出来了,“我不要。”
安加斯看着巴塞洛缪的眼泪,简直气不打一处来,气势汹汹地将巴塞洛缪按在怀里,“所以你就自己折磨自己?”他叹了口气,“以前不说,是因为我觉得说了你也不会信,但是现在你听好了,只要你想好好做我的雌君,我就不会娶别的雌虫,记住了吗?”
“只只有我一个?”这这离经叛道,雄保会不会同意的,但是这个说法怎么这么让虫心驰神往,巴塞洛缪只觉得这些天心里的憋屈都散了,他哭得口齿不清,“安吉你真的我值得吗我我记住了”
虽然巴尔哭得让人心痒痒,但是安加斯想想还是气,“也就这次,流眼泪还管用,下次做错事,别指望能这样糊弄过去!”
巴塞洛缪原本哭得上头,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出来,别的雌虫犯错不被撵出去,也得挨一顿好打,最心软的雄主家中也有一套惩罚雌虫的规矩,而自己的安吉,连骂他两句都不肯,巴塞洛缪无师自通了撒娇大法,“是你说我哭起来好看的。”
没等安加斯说话,智脑突然提醒午餐准备好了,安加斯想着巴塞洛缪这半个月来,怕是吃不好睡不好,赶紧拉着他先下楼吃饭。
楼下奈宝尼尔正在整理餐具,不管他跟巴塞洛缪说了什么,刚刚确实救了自己,安加斯关心过他的伤势后,客气地招呼奈宝尼尔,“之前只有我一个虫在,吃饭不方便,现在既然巴尔回来了,你也坐下一起吃吧。”
奈宝尼尔一脸欣喜地过来,又小心地看了巴塞洛缪一眼,“契布曼大校好点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