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如今相爷到点就走,他们只觉得轻快,但轻快之余,多少还是有点担忧的,一群人凑到一起猜拳,找了个输了的冤大头前去打听。

郁荆手臭,哆哆嗦嗦地小跑赶上了急匆匆往宫门处赶的左相,“爷,相爷,留步。”

傅旻皱眉,停下脚步回头看他,口气不善:“干嘛?”

“是这样的,”郁荆缩了缩脑袋,硬着头皮问:“爷您最近总是行色匆匆,不似寻常做派,家里可是有什么事儿?需不需要咱们前去帮忙?”

傅旻:“没什么,家里添了孩子,着急回去看。”

“是您添了孩子?”郁荆大惊,“这样的大好事,怎么不通知咱们?”

“若真是我添了孩子,高低要邀你们去府上喝顿酒。”

说起来还怪心酸的,但没办法,既然星星姓了陆,便肯定不会是“傅旻之子”,只能这样解释:“是远亲家的孩子,放我祖母跟前养上些日子,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
郁荆跟着傅旻的脚步匆匆而行,到底也是没胆量问一句“这么喜欢孩子,那您怎么不娶亲自己生一个”,只能支支吾吾道:“既如此,荆便不打扰了,相爷好走。”

傅旻同他挥了挥手,自上了马车。

冬日天短,便卡点下值,到家天都已经黑了,府上全亮起了灯,自打星星出生后,府上所有的角灯、风灯、灯笼全换成了红色,瞧着别提有多喜庆。

陆望安身子已经养好了许多,可以下床走动了,也由偏房搬到了正屋来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