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傅旻震惊,“春嬷嬷还会摸胎?还有这本事?”

“嗯,我起先也不知道,是祖母说的,”陆望安已躺下了,说着话忍不住摸向小腹,“说是春嬷嬷的祖母就是收生姥姥,乃是家学渊源呢。”

“我倒还是头一次知道,”傅旻想了想,又道:“确实,这么些年,府上也没有能够让春嬷嬷施展拳脚的机会。”

“就是了,”陆望安笑了,“春嬷嬷很是尽心,说府上这么些年都没有添过小主子了。就是挺遗憾的,星星出生之后肯定是要养在宫里,回府上的机会还是少。”

傅旻摇头,显然是不赞成这话,“少便少吧,看祖母与愔儿她们这样,星星若真在府上长大,不定给纵成什么样子,隔三差五回来享享福便够了。”

陆望安听得直笑,忍不住伸手打了傅旻一下子,“谁家亲爹会是这样讲话?”

“只有亲爹才有底气这样讲话,”傅旻道,“该睡了,我明儿要早些起身出城去迎接母妃,回来估摸着要晌午,你且睡到自然醒,用好了早膳再出发隆福寺不迟。”

兴王妃出发得晚,这一路几乎是日夜兼程往京中赶,此时虽夜已沉了,估摸着大队人马仍赶着路,预计明日清晨就能进京郊。

傅旻早早得了信儿,自然是要拿出儿婿的十二分孝心,出城迎接过十里长亭的,明儿估计天不亮就得出发。

“那”陆望安恋恋不舍地躺下,眼珠子恨不得粘在傅旻身上,“那好吧,熄灯吧师哥。”

傅旻本已坐起了身,又撑着床沿儿凑近了陆望安,“明月,怎么了?”

“就是”陆望安叹气,“明儿过后,是不是就没得如今这样自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