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变化,陆望安心里明白极了,全也是因为在乎,因为不想自己受一点委屈,不想让自己有一丝不快。

但傅旻应想到却未想到——

“师哥,你待我这样好,我便是爱屋及乌,也不会不愿去见祖母呀。”

傅旻大喜,“明月,你当真愿意?”

“嗯,等我忙完前朝的事儿,前往隆福寺养胎前,先去见祖母吧。”

归朝第七日上,又是大朝会。

刑部尚书在朝上将前日御使参的那些官员的判书呈与了陆望安审阅,陆望安粗粗翻了几页,便扶着额道:“爱卿,将这些罪臣的处置结果直接说与列位臣工听罢。”

底下有些眼尖的大臣已然看出座上天子龙体欠安了,脸色廖白,手扶在龙椅扶手上,抚着太阳穴压个不停。

有象笏作稍稍遮掩,这些人忍不住在底下对眼神——

看得出来陛下身子不舒坦了吗?

看见了,你说这是怎么了?

我不知道啊!

章致芳就在傅旻的右手边站着,身在第一排他自然也看出来陆望安的异常,只是他毕竟身份摆在这里,也不好同后头那些三品、四品一样的眼珠子乱晃,只是不着痕迹地将眼神往傅旻那边飘。

傅旻手持象笏,眼神沉静而专注,还随着刑部尚书的奏报而不时蹙眉、凝思。

章致芳只看了他几眼便觉得无趣,无趣极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