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旻:“”
还是跑得慢了,让明月给看见了。
他端着个茶壶坐到了陆望安身边,一看便是要打口干舌燥持久战的姿态,陆望安瞥一眼他手里的茶壶,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。
傅旻是何人?这点不明意味与他而言与“提词器”无异了,当即拿过来个茶杯,先倒了杯茶,探了探温度后递给了陆望安。
陆望安不跟自己过不去,渴就是渴,渴了就喝水,谁递过来的都行,无毒就行。
待到伺候人喝了水,又将茶杯放到一旁去,傅旻清了清嗓子、张了张口准备开始辩解了。
正待说话,又想到:明月如何不知道陆琰送行这事儿跟自己没关系?只是他们行经此地,被陆琰晓得了,便是拦也是拦不下的。
又如何不知道陆琰说破了天也只是个单箭头,他傅旻满心满眼可都是明月,哪儿哪儿都给旁人腾不出丁点位置了。
但是明月此番生气,或者是说生闷气,只是因为陆琰对自己的态度,之所以用“态度”一词,是因为陆琰这种游乐人间的人,根本无处谈情。
明月一朝天子,如何忍得下旁人肖想、甚至意欲染指他的人?
他本就未在怨自己,根本就不是生自己的气,那又如何辩解呢?
如此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”的事儿,难说辩解两句会不会弄巧成拙,傅旻想到这里,决定将茶壶放下,不打口水战了。
放下茶壶,他只一抬眼,便有了法子——想必是明月上船这些日子真的已经将原来的话本子盘包浆了,手上已然拿起来了一本自己方才下船刚买的,看翻页的厚薄已看了不少。
“明月,给你选的这些话本子还喜欢吗?”傅子怀腻歪歪地开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