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望安是知道浥水族的许多秘法的,所以并未觉得母妃在骗人,只是睁大了眼睛:“真的啊?这么神奇?”
傅旻清咳了一声以示警告,他实在怕陆望安乱来。
自然,这也正说明他是认可这件事存在的可能性的,毕竟这本书的世界观开得非常大,元素杂糅,有这样的一种秘法存在并不稀奇。
兴王妃将盒子从陆望安手里拿回来,说:“这块玉佩的上一任主人是你父王,当时他注了血脉进去,这样做是因为你父皇早年四处征战,身上留了许多的伤,自然也落下了许多旧疾,坐在那个位置上,定然是不能让旁人知晓他身子如此的,只有身边人才能晓得。”
“也就是在那时,你父王担心先帝疾病缠身,大约是要早逝,心说自己养尊处优、健康得紧,便用这灵泉玉换了命去,总归他这一生当的全然是富贵闲人,福、势早也享尽了、用尽了,还不如多与些年月与你父皇,让这曾疲敝衰颓的大晋在他的带领下,再进几步。
没有你之前,你父王最在意的不过就是你父皇与浥水寨子,他觉得这也能算的上是一举两得,既保住了你父皇,又护住了浥水。多好的事儿,何乐而不为?
但是后来有了你,怀孕、生产重重险阻,他的性命如悬一线,便就求了大巫祝,清了符术、去了血脉。”
陆望安听得很难过。
傅旻见他头低下去,情绪不佳的模样,便轻轻地将他揽入了怀里。
“这块玉若落到旁人手里,怕要徒生事端,毕竟也是关乎人命的大事。”兴王妃将盒子合上,重新递给陆望安,“这是你父王的东西,如今母妃便将这给你,但是安儿,你必然要记得,不可拿去乱用。”
陆望安点点头,能怎么拿去乱用呢?
自己这小命可悬得紧,师哥是心上人,又不是夙仇敌,他如何舍得兴法换命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