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计又捂着嘴笑,“娘子无需多虑,这事儿您家夫君也嘱咐好了,三日之后,赶在您二位离开淮南前,衣裳定然包好了送到府上去。”

陆望安笑了,见那二人用过来人见小夫妻蜜里调油的打趣眼神看他,还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,“这样啊。”

师哥让自己上来量体,果真是除了量体外,其他的都不用干。

说话间他低头瞧见几块尺头,虽是师哥照着自己素日喜好选的,但却颇有几块是合适他本人,便将合适的挑了出来,又对裁缝说:“这几块料子另做套男子衣袍。”

裁缝点头,“款式一样吗?”

“不一样,”陆望安摇头,又走到样衣陈列那边,选了傅旻常穿的样式点出来,“按照这些样子做。”

自己现下裁衣裳自然是要以舒服为上,但师哥不必,他还是要穿些有款有式的衣裳,显得人更加精神、俊俏!

“成,”裁缝点头,“那尺寸呢?”

还好自己偷着量了陆望安顺畅地报了一串数出来。

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量的了,总之是很久之前了。

犹记得刚刚扮做明月奴的时候,师哥看不上自己穿春和戏服,以为是班子里头没人在乎的小可怜一个,便回府开库取了料子,又央府上的绣娘给自己做了衣裳来。

当时,自己还不能说话,便打着手势问他:阿郎如何晓得我的身量?

师哥当时笑着答:“你浑身上下哪里我没见过,眼里见过、手上抱过,就已足够熟悉了,自然就晓得尺寸。”

按说是这样的道理没错,但是,高个子可以这样去量矮个子,矮个子反过来量高个子可就麻烦许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