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”老叟将湖笔递过去,语气里不无失落。

傅旻接过湖笔颔首致谢,拉着陆望安起身一道离开了。

“这笔不会便宜,”陆望安接过来打量,又递给傅旻,“师哥你转转看,可顺手吗?”

傅旻失笑,“这是什么话?”

笔顺不顺手,得是看好不好写,怎么就成了好不好转了?

他将笔抵在大拇指与中指间,利落地翻起了花——你别说,转着还真挺顺手。

陆望安在一边看得眼都直了,从前他都是偷摸看,这回总算是光明正大地赞叹了,“师哥师哥师哥,好师哥,你教教我。”

傅旻将笔一收,无情无义又无理取闹地开口:“喊破了嗓子都没用。”

哪个好人要听你喊“师哥”?

陆望安一怔,发觉自己嘴瓢、叫顺嘴了,很快改口:“阿郎,你教教我。”

这明月脑子转的是真快傅旻乐了,将这湖笔塞到陆望安前襟,“待回家去,定当倾囊相授。”

陆望安拍拍前襟,步子都轻快了起来,“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破局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傅旻不解,他都没把握自己能破局。

“因为你天天练呀,”陆望安回说,“我去沈府的时候,你跟兄长不天天在那忙着下棋呢,如此勤奋,怎么能不棋艺精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