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接一阵地火烧火燎,但他此刻“重伤在身”,又是个不能露面的“证人”、“苦主”,实在是不能出去,便隔着车厢叫:“左穹。”
护在车旁的左穹当即凑近,问:“爷,怎么了?”
傅旻:“去问问少爷那边是否要歇歇?若不然便下午再接着审?”
眼瞅着都要吃晌饭的点儿了,高低先将饭吃了、药喝了,稍躺下合合眼再说,否则身子怎么吃得消?
近来本就够虚弱了,更别说肚子里还有个拖后腿的崽子呢。
左穹应得快,“得嘞。”
回来得更快,似乎就几个错眼的功夫,左穹便回来了,轻轻敲了车厢三下。
傅旻问:“如何?他可应了?”
左穹苦着脸说了实话:“属下方才赶到的时候,齐苍已经派一批人出去了,料想是与淮南王有关,看少爷那边,似乎不准备暂停。”
傅旻摇头,明月一来是怕夜长梦多,二来聚齐这么多民众不容易,有邹衍本身确实惹得群情激奋的原因,有提前安排傅九敲鼓鸣冤的原因,怕是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情报司的人暗中奔走所致。
造势这一招,自己会用,明月手握全大晋最庞大、最灵通的情报司,只会比自己更会用。
他叹了口气,虽然明月一直没说,但是自己受伤这茬,他是将账记到了陆琰头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