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旻本是文官,是有舌战群儒的本事在的,但现在他二人一来二去地说了这么久,他却举起了白旗,敛了气急,满脸心疼、好声哄着:“就是因为太喜欢你了,才不舍得你次次犯险啊傻瓜。”
陆望安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,见傅旻如此,也泛起了心疼,轻轻摸着他犹还带妆、廖白廖白的脸,“我晓得你心疼我的。先不说这个了?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男孩子呢?”
若是女孩子,那还是记到傅家吧,自己与师哥倒不是推不上一个女帝上去,但是身在皇位太苦了,男孩子吃点苦倒无所谓,女孩哪儿会舍得呢?
傅旻非常之肯定:“是男孩。”
从科学角度讲的话,他与沈逸已经凑在一起算过了几率,生男孩的概率是生女孩的两倍。
从玄学角度讲的话,相遇第一日的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,虽没来得及在换尿布时看到男女,但桌上散着的那些可都是男孩子的玩具。
陆望安不信,轻轻抚着小腹,皱着眉问:“怎么就这么确定是男孩子呢?”
傅旻无法跟陆望安解释什么是“科学”,所以只挑了玄学来讲:“我梦见了,圆滚滚的个小奶娃,被你抱在怀里听你念书,是个男孩子。”
“啊,”陆望安有点失落,低头小声说,“也让我梦见你一下可以吗?我也想看看。”
太可爱了,傅旻将陆望安重新抱紧了怀里,二人躯体相接之时,电光火石之间,他突然想到一个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——自己藏在抽屉里的那本《弁而钗》!
于是,他开始了拐弯抹角的试探:“明月,方才只讲到了你去书局,后就被打岔了,去了书局然后呢?”
“然后我上了二楼,刚好碰见了愔儿妹妹,”陆望安不知道这人的鬼心思,认认真真地在交代:“愔儿见我站在外头看书,就引我去了你常待的那个雅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