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并非是因为照顾明月怀了孩子的特殊情况而耙耳朵,平心而论,在春和斋的那些日子里,他可也耙得很呢。

现下见人都这样说了,他只能听话地将手里的碗筷递过去,犹还不放心地嘱咐:“自己好好吃,听见没?”

陆望安点头,忽而想到什么,又问:“师哥你吃了吗?”

傅旻笑了:小没良心的,倒还算有良心,他回说:“我不饿,吃饱了红光满面该不像伤员了。”

说着话,外头又是一阵小小骚动。

原是沈逸过来了,看着门口的三人凑到一处,明显不太对付的模样,前去插了句话:“里头完事儿了吗?”

这话问得是太暧昧了些什么叫完事儿啊?怎么跟个侍寝盯梢掐点儿的老太监似的?

半天没人答他话。

沈逸环视一周,点兵点将挑了个最熟的,“傅九,你说。”

“怎么又是我?”傅九嘟囔,“没完事儿呢,也快了。你但凡早来半步”

“哟,还带上脾气了?”沈逸笑了,“我早来半步怎么了?谁惹你了?来,跟哥说说,哥给你找场子。”

“当真?”傅九问。

沈逸安抚地拍上傅九的肩膀头子,说:“哥在江湖高低也有点地位”

那确实傅九开口伸冤了,指着左穹、齐苍二人说:“他们师兄弟二人,穿一条裤子都嫌肥,就会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外人。之前爷看见我们分活计都摊不匀,便教了一招手心手背,不教还好,教了才是坏了事,回回我们仨一起当值,碰见难活、累活,他们俩就出一样的,把我给踢出去,碰上好活,就出不一样的,总有个人能占下。就刚刚,二位爷在里头忙着呢,非让我去煞风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