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母那边大约等到娃娃出生,才会是刚好的时间。

可便是妹妹那边,这样大的事,肯定也不能指望鸿雁传书的那点小纸条,需得等到回京后见面详谈才成,那么现在问题来了:如何开口,才能让她比较好接受一点?

他这边还没想好怎么起头,那边沈逸已经到了陆望安的门口,只是门口有齐苍守着,颇礼貌地给他行礼,说:“沈公子抱歉,里间正在议事,请在门口稍候。”

沈逸点头,自坐在了门口的石凳上。

过了又好久,房门才被打开,里面走出来的人看打扮像是侍卫,但沈逸看着各个面生,想必是兴王府的人。

“陛下,”沈逸进了门。

陆望安在方才人出门时就觉得不舒坦了,此刻已经趴伏在了床头的软帛枕上,有气无力地道:“兄长来了?可是师哥喊你来的?”

沈逸见他小脸廖白,凑上前问:“哪儿不舒服?”

“有些发晕,恶心,”陆望安闭上眼,“有孕后常常这样,过会儿就好了。”

也许是记挂着是傅旻的吩咐,也许是实在没有力气拒绝,陆望安竟未拦着沈逸上前查看一番。

沈逸探出结果便开始生气,话也没说,走到门外,喊候在门口的侍女冲了浓浓一碗砂糖水来,也未用调羹,直接将花口粉彩瓷碗递到了陆望安嘴边,没好气地说:“怀孕可扛不起这样大一口锅,你这是饥饱痨了。”

陆望安被怼着喝了没两口就躲开了,“兄长,齁嗓子,不喝了”

“再喝几口,”沈逸态度也强硬,他可是满心只顾着对方身子,不会似傅子怀一样由着人使小性子,“刚刚是不是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