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旻摆手,“饮酒误事,不喝了。怕他要找,酒气再冲撞了他。”

此话有理都这样了还给对方想着呢,真是太爱了!沈逸再次觉得这兄弟是个真汉子,能扛得住事儿。

他想了想,又从荷包里掏出来一盒卷烟,抽一根递到傅旻手上,“来一根?”

这是他自己造的卷烟,但里头卷的不是烟叶,因为这个年代还没有烟草传入,所以里头卷的是茄子叶,茄子如今已经是平民饭桌上的菜,叶子好寻、造价不高,里头也有尼古丁,可以当做烟草平替。

二人上辈子拜职业所赐,都是会抽烟的:傅旻是因为接不住领导同志、客商乡贤的散烟会稍显不合群而学的,沈逸则是因为熬大夜要提神学的。

俩人本就没什么瘾,到这里又都没什么需求,便就撂下了。

茄子叶卷烟还是沈逸一时兴起搞的小发明,可做是做出来了,却一年到头也抽不了几根。

但是,他觉得傅旻这时候又愁、又累,没准需要这个,所以殷勤地掏了出来。

没料傅旻没接,还是摆手,“不抽了,他还怀着身子呢,一会儿叫我,来不及换衣裳。”

如今让傅旻抽烟的场景只有一个,那就是熬夜批折子的时候,毕竟抽烟这味儿不好闻,二手烟还会落到头发上、衣裳上,对身边人也不好,所以他只在独处一室、可以沐浴更衣再见人的情况下才会抽。

都不会让同僚吸二手烟,又哪儿舍得让老婆孩子吸?

“也对也对,”沈逸比了个大拇指,“是我想得不周到。”

话刚说完,门口就响起了齐苍的声音:“相爷,陛下醒了,正寻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