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生生给他吓了一跳。

这人应该也是熬了个夜,当然也有可能是通了个宵,但傅子怀从来事忙,往常也不是没有连着几天不合眼的时候,虽然憔悴,但有精气神。

可是今日,傅旻眼里没有光了。

还不仅如此,他身躯佝偻着,面色青灰泛白,像是瘾君子断了白面一样不人不鬼。

一个激灵,沈逸的起床气倏忽而散,忙上前扶了傅旻一把,颇是关切地问:“怎么了这是?”

“有酒吗沈逸”

“有有有,”沈逸扯着傅旻往屋里走,“但你得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了。”

他昨日闭门搓了一天药丸子,如今屋里头药味有些冲,傅旻方步入就皱起了眉。

沈逸敏锐察觉,嘟囔了声“臭毛病”,便就扯着人到了院内花藤下落座。

“现在可以说了吧,怎么了?”沈逸坐到傅旻对面。

“酒呢”

沈逸:“稍等,就来。”

不多时,沈逸挥锄头刨出来了两坛埋在树下的梅花酿,启了红封放在傅旻面前,“现在可以说了吧?”

“明月奴走了。”傅旻自己倒了杯酒出来饮尽,淡淡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