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次、深深地、不幸地,被黄懵了。
傅旻刚还在说小心则个,这会儿一个回手掏扔掉陆望安手里的手札,一个劲儿给人顺气扇风,“不看了,不看了,咱们不看了。”
过了有好半天,陆望安才恢复了正常,苦着脸跟傅旻比划:这都是什么呀?
“唉,这也是小孩没娘,说来话长。”傅旻换了个姿势,盘腿坐好,将陆望安揽进怀里,一手轻轻抚着他背,“我曾跟你说过我有个好朋友,极善岐黄之术,还记得吗?”
陆望安点了点头,自然记得,说的就是沈逸哥哥嘛。
“就咱们那日”傅旻说起这个话题,又是一阵不自在,假模假式地咳嗽了几下掩饰尴尬,却依然觉得脸上发烫,“该是说那晚,你知道的,就是前几天”
他无比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语无伦次,默默地闭了闭眼,为自己的不争气默哀。
说来也是奇怪,如此私密的事,他虽有些赧然却也顺溜地跟沈逸倾诉了,更别提夜访南风馆,取经之前还被那小手儿拿着戒尺招呼半天,光屁股推磨,转着圈儿丢了半宿人。
怎么到了明月奴这儿,就变得如此羞于启齿了呢?
他完全忽略了自己如今也已变成古人的事实,犹还在想着:古人诚不我欺,至高至明日月,至亲至疏夫妻!(1)
咦?不对是古人说的再对,也扛不住还有特殊情况啊。
傅旻想着,低头亲吻陆望安的太阳穴,天上有万众的日月,怀里他却独占自己的明月呐。
狠狠吸了几口,他接着道:“我当时将你我二人那不太顺畅的情况同他讲了,他与我具体分析了当日的药力,就是我与你说的相见欢了,言说失了药力支持就是会困难些个,况且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况且我技术实在是太过差劲,若不然,也不会用了顶好的膏脂还无甚助益了。”
陆望安安抚地摸摸他的脸,认真比划:我没有感觉你技术差。
“傻瓜,那是因为你没有对比,”傅旻叹了口气,“我这辈子读了许多书,也行了许多路,但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拉着你踏上这样一条路,没了准备,表现自然是要差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