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膳都到了夜宵的时辰,二人用得都不多,简单洗漱过后,双双上了榻。
榻角还燃着一盏小灯,傅旻没熄,他似乎觉得,明月今儿藏着心事,回来得这样晚,没准与之有关。
他不能言,若熄了灯,便开不了口了。
上一世里母亲与父亲是旁人羡煞的一对夫妻,相处之道里便有一条:吵架不过夜。
于是,傅旻双手交叠静静卧着,等陆望安开口。
一盏茶的时间都未曾有,陆望安就憋不住了,轻轻推了推傅旻的胳膊。
傅旻犹还在装:“嗯?”
陆望安比划:你昨夜回家,都做什么了呀?
傅旻从这孩子的天真眼神里,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丝不信任,不着痕迹地偏头闻了闻自己的头发——风月场里待半宿,果然染上了脂粉味。
本也是要说的,到了这份上还不如抓紧马上立刻坦白从宽。
“昨儿?我去学习了。”
陆望安:?
“为了你的舒坦,也为了我的福利,漏夜前往,笔耕难辍。”傅旻说着从褥子底下掏出一本手札,“喏,这是我昨日的学习手札。”
陆望安看见手札,便一下子懂了何为舒坦,又何为福利。只见蓝本封面上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——
双君子房中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