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用小乐师的身份待在师兄身边,才会有这样的恣意。
好像自己从来都只是明月奴,不会再变作陆望安一样。
傅旻吃饭却从来都是极快的,不出声音但并不失文雅,前世今生都是如此。此刻见人吃饭歪头支颐,十有八九是在七想八想,便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陆望安的脑门儿,“用饭认真些,莫要思虑。”
前世里他看过一个新闻,说的是一个美食杂志的编辑三十来岁就得了胃癌,推测得病原因是吃饭也是她工作的重要一环,在品到美食时她要集中精力在脑中措辞造句来形容味道,长期消化不好,便得了这个要命的病。
陆望安瘪了瘪嘴——刚刚还说在师哥面前可以恣意妄为,转头就被人管上了。
“这什么表情?”傅旻笑笑,“为了你身体好,听话些。”
陆望安自然是听他话的,收了胡思乱想很快就用好了,吃得干干净净。
见人吃完,傅旻开始着手收拾餐具,“我当下还摸不太清你的口味,便照着他们店的招牌与我祖母夸赞过的几道点的。”
陆望安点了点头,将袖口折了折,准备与傅旻一道收拾。
傅旻摆了摆手,“别了,你的手还要弹琵琶的,这种粗活尽量少做些。”
陆望安确实做不来这些,强行去帮忙反而容易穿帮,便乖乖坐到了旁边,心里却想着:什么道理呀弹琵琶的手金贵,哪又比得上执笔理政的手金贵呢?
之后二人还是一道出去散步消食,傅旻捏了捏陆望安的手,“下次得空还给你带,再多换几个菜式,你都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