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,谁能想到最后头藏的正是他章致芳呢。
小皇帝这样的反应也不意外,毕竟他本来胆子就不大,又在这龙椅上被吓唬了好些年,担心外戚专权想要给自己充盈一个平民后宫,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可他章致芳既然能拿捏得住京中高门贵女,又如何会拿捏不住小门小户家的姑娘呢?
大凡是人,有欲望就有了弱点,有弱点就完全可以控制。
就此时,陆望安看向底下唯一竖着的右相,颇为和善地倾身问道:“右相可有异议?”
“回禀陛下,”右相不得已,也拖着病腿颇为艰难地跪下,“以微臣拙见,京中贵女不乏才貌双全、品行端正者,若能长伴君侧,亦有裨益。”
这句话是在送人情,他家里没有适龄女孩,但底下人家里可就多了。
陆望安不置可否,轻轻抬手,“众爱卿平身,”又看向群臣,“诸位爱卿以为如何?”
“禀陛下,”吏部员外郎王修站出来,“微臣以为右相所言极是。”
傅旻也站出来,“陛下,微臣若有个早几年便以才女之名造势的嫡次女,也会以为右相所言极是。”
这话说得可以说是毫不客气。
陆望安坐高处,能看见那些事不关己的大臣掩嘴偷笑,连自己身侧的薛诚,都在努力地压嘴角。
王修如今年过不惑,为人太过莽撞又心极实,若非是业务水平够高,早也被这吃人的官场生吞了,如今虽说此生眼见着仕途到顶,但却不失为一个绝佳的靶子。
就如今日。
“你傅旻你不要血口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