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于,忙碌一番都不觉疲惫,眼看着暮色都从天边渐渐合拢,傅旻总算是完成了对春和斋的归置,洗了手走到陆望安眼前,“饿了么?”

噼里啪啦弹了半下午,估计得累了吧。

陆望安摇头。

“不饿也得吃,”傅旻拉起人往隔壁房间走,“有什么想吃的么?”

这话问的,给陆望安一种错觉,好像他点什么,师哥就能做什么一样

师哥是厉害,但也没听说连厨艺都厉害。

方才他弹琵琶、师哥打扫房间时他还琢磨:要不然就墙头马上、跟师哥一道私奔去得了,天底下多的是姓陆的,自己能捡漏、凭什么就不能给旁人捡漏了?

可是,不行啊,师哥好不容易劝自己走上了正途,怎么能又退缩呢?

而且,他从小在王府长大,四肢不勤、五谷不分,到时候,真隐姓埋名到了乡里,连土灶都烧不来,怕不是会饿死。

故而,想一想、过过瘾,就够了。

傅旻可不知道这个小哑巴心里头的小九九,他确实是会做饭的,前世大龄独居那么些年,硬生生被逼出来一手还不错的厨艺。虽说现在身居高位,有数不尽的丫鬟仆妇给做饭,已经很久没有自己下过厨房,但是他就是有这种自信——自己仍然能做好。

旁边一应物具都准备好了,闷好的米饭放到了保温的木桶里,吊好的高汤温在厚实的砂煲里。

行,万事必备,看爷大展身手。

傅旻围上围裙,走近灶台,一番操作猛如虎,洗菜、择菜、翻炒、颠勺,自觉帅到昏厥。不过一个时辰就倒腾出来了四菜一汤——红烧肉、清蒸鲈鱼、虾仁蒸蛋、上汤小白菜、蘑菇鸡汤。

陆望安发誓,他现在是真的觉得师兄无所不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