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此外,我还从府里带了些被褥之类的用具,”傅旻突然伸出手抚上陆望安的后腰,不轻不重地揉着。

“昨夜见你睡着了还在锤腰,大约是受了苦,是我的错。褥子铺厚一些,你也轻快。今儿还疼得厉害吗?”

陆望安轻轻摇头。

“那这个大通铺要换么?”

傅旻已经知道这个房里只住了明月奴一人,铺大是因为由多人间改的,一直没换床。

若小东西想换,就索性给他一步到位。

毕竟,人家都已经同意跟自己在一起,不能带人出宫享福已经是罪过,断没有在宫里接着受委屈的道理。

就不料小东西还挺安贫乐道,比划:已经睡惯了,挺好的。

傅旻转念一想,大通铺也挺好,虽不够华丽,倒也还实用——脏了直接挪窝,打一枪换一个地方,省的半夜起来换床单。

“行,”他站起身瞧了瞧伤口,顺道帮人就穿好了衣裳,“略等我片刻。”

方才他听见了外头动静,想必左穹他们已经把他拾掇的细软运到了隔壁。

他离开不多时,就搬了一匹溜光顺滑带锦垫的摇马进来。

陆望安还没琢磨出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就被人打横抱起,给放到了摇马上。

“贵妃塌太招摇,我搬不进来,你先在上面坐坐,稍前倾些,莫压着伤口。”

后撤两步,傅旻含笑打量着骑在小木马上的陆望安——十足十一副乖崽的模样,明明也二十岁的人了,长相却幼齿,骑在上头一点不违和。

这应该就是大家常说的少年感。

“本还说过两日用不到了,就给愔儿送回去,这还是她小时候我做的。现在看来,我们明月奴倒更适合这个,待过两日我闲了,也给你做一个骑着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