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旻看屋内连成片的床铺,一时间有点尴尬:这小兄弟估计没什么地位,住的是大通铺,这在男子集体宿舍里头解决个人问题,还挺不好意思的,但身上越来越热了,他也顾不上什么,除鞋往床上一坐,背过身去吩咐道:“小兄弟麻烦你稍回避一下,我这有点私事儿。”
没听见那孩子答应,只听到了脚步离去的声音。
傅旻又觉得满意了:不错,这小兄弟话少又乖巧,挺上道。
他解下腰带、除了绔裤,刚想脱亵裤,就听到笃笃笃的声音,一回头只见那小孩端着铜盆、绞了帕子,稳稳当当地坐到了床沿上,将冷帕子递给傅旻之后,他伸手开始比划。
邪门的是,这手语傅旻刚好能看懂,比的是:你发烧了,需要敷帕子。
傅旻被吓了一跳,慌忙扯过袍子遮好身子,心有余悸:险些让眼前的小兄弟和自己的小兄弟愉快会面。
刚还说这兄弟话少是挺少,因为根本不会说。
刚还说他上道就这?就这?
傅旻现在有一种跟前世跑高速想要窜稀一样的奇异感觉,就是那种明明呼之欲出、忍无可忍,却又为了还能住在这个星球、不得不忍的难捱。
想到现在寄人篱下,他闭了闭眼,还了帕子,“我是在发热,但不是风寒,不要帕子。”
小哑巴点点头,若有所思,狠命吸了几下鼻子,比划:你身上好香。
傅旻真的谢了:哥们儿,能不能抓紧腾个地方出来啊?怎么不会说话话还这么多?难道非得看着本相憋死当场才算完么?
小哑巴看着傅旻要倒,还帮忙搀了一把,接着又摸摸自己的脑袋,比划:好奇怪,怎么也发热了?
经这两番提醒,傅旻回过味来:这种药,他好像听人说过
似乎是叫做相见欢,名儿是挺雅,实则是种又烈又毒的催情药,若是与中药之人相伴超过一盏茶的时间,那就也会染药,且不能自我纾解,只能靠交合,还得泄身三次以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