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日后?,顾轻幼与义父一道帮他上药。义父的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,满眼都是难以置信,“浑身?上下的伤都要一百多处了,这人是怎么活下来的,真是奇迹。”
“他流血太多了吧。”顾轻幼看着他苍白的脸庞,不由说道。那张苍白的脸真是好看啊,她?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。光是这样静静的躺着,就像是一幅画一般。
“不过,这些伤还都好说,只是若不及时补血,只怕他性命不保了。”
“有什么补血的法子??”顾轻幼问。
“眼下只有一种,就是找人将自己?的血给?他。不过,这法子?需要极其精密的准备,而且也未必能成功。最要紧的是,送血之人的身?子?也会大伤。”
“我可以试试呀。”顾轻幼伸出白皙的胳膊。
义父没有说话,可榻上的人却慢慢抬起手,眉眼疏离又淡漠。“不必。”
半月之后?,他身?上缠着数十纱带,坐在一处与义父一道饮茶。脸色惨白的顾轻幼坐在一旁看着远处的须弥山。
“春日的山真是好看啊,可惜不能日日都见到。”顾轻幼懒懒睁着眼睛,身?上披着厚厚的披风,手中托着一碗补气血的红枣蜜茶。
“看一会就得回屋了,你身?子?还没好全?,不能被风吹着了。”义父嗔道。旁边的他依然默然不语,随意?抬眸看了一眼那须弥山,便把目光又聚焦到了眼前的一杯茶上。
顾轻幼撅撅嘴,颇有些意?犹未尽地回了屋。直到晚膳时分,才?终于能出来再透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