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他今日与我说,殿试后无论考绩如何, 都要去郴州赴任。若真?是如此, 你要随他一道去吗?要是不想去, 那现在收回纳彩也来得及。”李绵澈的语气像是淬了冰块的烈酒, 难掩辛辣。
“若是想去……”腿上的伤忽然钻心般疼, 让他的话只说出来了一半。
“我还要想想。”顾轻幼忙着?进门, 没留神李绵澈的神情?。不过许是走累了,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?,语气倒是一如既往地混不在意。“不过义父一定是想让我去吧。”
二人?齐齐走上最后一个台阶, 并双站在朱红色的大门中, 恰好彼此对视了一眼。
“你眼睛红了?”李绵澈音色哑然。
“你眼睛红了?”顾轻幼语气微扬。
“身上还有些?伤。”李绵澈答。
“方才看药草看多?了。”顾轻幼答。
“回去歇一会?吧。”二人?齐声道。
夏风柔柔吹来,将二人?的衣角吹向同一个方向。一抹乌金色,一抹淡淡白,如同两?尾灵动的鱼,在清澈的溪涧追随着?, 共寻那片写满秘密的水草。
一直候在书房门前的晚淮总算盼到了李绵澈回来。追随着?自家大人?进了门, 晚淮迫不及待道:“大人?,我要去武显将军那。一旦陵江州收复, 我必要见到我的父母长?姐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