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父亲说得有理。可儿子不过一介小小的春坊中允,为何太傅大人要见儿子呢?”
“这位小太傅虽然不过二十七岁,可有时候做起事来,我也想不明白。”孟昌盛苦笑道:“若是你有太傅大人的十中之一,父亲也不至于操心你的将来了。”
“儿子惭愧。”孟庭轩略略低头。
孟昌盛也知道人的性子很难改,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罢了,罢了,爹和娘自会替你筹谋的。走吧,一会见了太傅,莫要惊惶。”
“是。”孟庭轩如此答应,但鬓角的汗珠却一层又一层。
父子入得世安院,很快被召入书房。
李绵澈一身常服立于案前,瞧见孟昌盛,眉眼多了些敬意。“有劳孟将军了。”
“太傅想见老臣,自然是有用得到老臣的地方,老臣又怎会推辞。”孟昌盛声如洪钟笑道。
李绵澈微微颔首,瞧见一旁站立着的孟庭轩,目光多了几重幽色道:“令公子果然一表人才。”
孟庭轩咬紧牙关,此刻方知上司们素日畏惧李绵澈不是没有道理的。此人比自己的父亲还要高些,一身肌肉如悍匪,偏偏眼神又通透睿智得很,似乎一眼便能看穿自己的心思。
他觉得身上的衣裳有些勒得慌,让他有那么一瞬间呼吸都困难了。
“犬子年幼。”孟昌盛何尝看不出儿子的紧张,不由得回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