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不能说的,支支吾吾的。”罗翠芬道,“担心我利用他的权势?”
“不是,他最近比较忙。”沈六爷叹息,“我那些年总是出京,在外地。你也不是不知道,我在你们那儿都有几年了。之前,默哥儿是我侄子,他做什么都好,只要能糊口就行。现在,他被过继给我们,他……”
“他依旧做什么都可以。”罗翠芬道,“又不是做犯法的事情,有什么不可以说的。”
“他……等改天,你就知道了。”沈六爷道。
“你们是不是隐瞒我什么大事情?”罗翠芬问。
“没有。”沈六爷道,“就是怕……怕你有些害怕。民怕官,你以前还当过土匪,就更怕官了吧。”
“我们又没有随意杀人,不怕。我们也都改好了。”罗翠芬道。
山上的土匪多,有的土匪真的就是什么人都杀,也不管那些人是不是无辜的。遇上那些穷凶极恶的土匪,基本上别想着交钱就能平安无事,那些人是要钱也要命。
不管是什么样的土匪,也都不该。
罗翠芬也怕寨子里的那些人日后出事,这才听沈六爷的话。每每想到过去的那些事情,罗翠芬心虚不已,她也知道自己一个人很难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。
正如沈六爷说的,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。罗翠芬不能保证她的手下就真的不杀害无辜的人,有一天,她年纪大了,压制不住那些人,那些人是不是就跟其他土匪一样,只想着打劫生活,而不想着要去种地自己讨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