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退后，苏若搭在他双臂的手便滑落下来。她无措看着聂淮，似乎无法理解他的逃避，却又似乎因为自己的主动感到羞愧。她飞速垂了眸，长长的眼睫颤动：“抱歉，临时标记失效了，我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聂淮没来由的，清晰接受到了她的退缩。她觉得受伤，于是决定缩回她的壳中。聂淮急忙上前一步：“不，不是这样的。”他不知如何解释，索性拿出了一直携带的短针：“我只是在找这个。你的气味让我失控，所以……”

苏若抬眼，就看见了男人手中的四根短针。她怔愣片刻：“什么……”

她的话没说完，聂淮便将那四枚短针扎入了自己大腿！他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下，显然痛得不轻，可神色间却又多了几分清明。他疾步上前抱住苏若：“不要道歉。”他的声音暗哑：“你永远不需要向我道歉。我爱你，你永远是对的，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……”

他温柔抚开她的发，露出了她光裸的后颈。然后他低头，在她耳旁轻声问：“可以吗？”

苏若在他的怀中瑟瑟颤抖，然后许久，她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聂淮心脏猛烈跳动，躬身低头，再次咬住了她的肩颈。

alpha信息素注入，苏若软成了水。聂淮靠着舱壁席地而坐，将她抱在怀中。飞艇之外，黑色的太空时不时闪过刺目光芒。聂淮知道那是炮火。其他人在交战，而他第一次当了个逃兵。但他知道他没做错。战事可以没有他，苏若却不行。

苏若蜷着身体倚在聂淮的胸口，第一次伸手，圈住了他的腰。没有声音。宇宙静谧，好像这一刻就会是永恒。聂淮轻缓抚着苏若的后背，希望时间就凝固在这里。

可飞艇的通讯请求却不识趣响起。聂淮没搭理，苏若却是直起了身：“……是凌宇吗？”

聂淮默默看她。苏若对上他的目光，低垂了头。聂淮暗叹口气，还是接通了通讯。

凌宇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中。看见聂淮和苏若，他明显松一口气，却是焦躁一拳锤在控制台：“既然安全了，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