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思远一拍桌子：“原来是这个王八蛋！”

方佑清了清喉咙，魏思远摸了摸被砸出凹陷的会议桌：“方佑，最近经费那么紧缺吗？干吗买这么劣质的会议桌？！”

方佑不想理他！beta男生收起智脑，方佑再次调出投影，是帖子造谣八年间苏若生活混乱的片段，一些地方被红线圈了起来：“周社这里可以作为切入点之一，但是要打一场漂亮的反击战，这点内容还不够。处理这个帖子的难点之一，是文章造谣苏若之前生活混乱时，用得都是‘学校某老师’‘饭点某老板’，这种没有指名道姓的代称。文章狡猾地将造谣对象模糊成了一个集群，让我们采集证据自证清白变得不容易。”他扫视众人：“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处理办法？”

有人提议去采访苏若的朋友老师，以更多人对苏若的判断来证明她是个好姑娘。有人觉得这个问题无解，不如想办法证明裴卓文的渣，来个釜底抽薪。苏若等了等，见到没人提出她想到的办法，举起了手：“额，为什么不让我去医院检查下身体？文章里说我滥交，那我就算不被彻底标记，至少也得被临时标记过吧。我记得医学可以查出oga是否曾被临时标记，我没有，这足以证明我的清白。”

会议室里一时安静。魏思远脸色难看：“苏若，你不必委屈自己到那种地步。我们一定会找到其他办法。”

苏若打量众人神情，忽然明白了所以。在这个abo世界，被人检查脖子上的腺体，大概就像是地球查验女人的处子之身一般，是件很折辱人的事。所以大家明知道这是最简单的办法，却没人提出。苏若摸着下巴：“如果这样的话……那可以将我检查的过程全程拍摄，一则作为证据会更有说服力，二则，我会努力表现得伤痛柔弱但是坚强，争取将让这个视频也成为我们反击战的战力。”

魏思远、众人：“……”

还是方佑推了推眼镜：“如果你真的不介意，我们可以试试。”他将投影切换，又调出了文章评论区：“下面讨论第二个难点。大家看这些评论。”

苏若看去，便见到被红线标出的几条评论是：“可是魏思远在校四年，不是不近oga吗？怎么就被这个苏若勾搭上了。”“我亲眼看到有个oga向魏思远告白时抱了他，他脸色特别难看，甩开人家后，还跑去一边狂吐。”“太过分了吧！就算不喜欢，也不能这样对oga啊。”“楼上，你们不清楚，魏思远其实有病，我听说他对oga信息素过敏！”

看到自己被讨论，魏思远倒不大放在心上的样子，一声嗤笑。方佑却认真说：“你别笑。这种评论大约今早7点开始出现，逐渐增长。截止到现在8点，已经有2000条之多。”他扫视会议桌：“我有一个推测，是关于裴卓文和宋亦雪下一步动作的。”

苏若皱眉：“他们要拿魏思远的病症做文章？”

会议室里又出现了短暂的安静，众人齐齐看向苏若，包括方佑。苏若怔了怔：这是……首席顾问发话时，不允许讨论吗？她道歉：“抱歉，你继续。”

方佑却点点头：“你很敏锐。说说你的看法。”

苏若便直说了：“裴卓文和宋亦雪如果只是为了对付我，就不该扯上魏总，否则难度成百倍增加。他们既然扯上了魏总，一定是因为他们也想对付魏总。但这个帖子却没法对魏总造成实质性影响，所以他们一定还有下一步。”她指着投影中的评论：“再加上这些评论，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很明显，就是拿魏思远的病症做文章。”

方佑朝苏若伸出手：“我很高兴这个会议室里终于又有一个长脑子的。”

苏若莞尔：“我只是多嘴，而大家只是习惯了让你做大脑。”她也朝方佑伸出手，打算和他握一握，却不料坐在两人中间的魏思远突然伸出双手，一手一只抓住了他俩。他迅速将方佑的手扔掉，却是仍握着苏若的手，一脸诚恳说：“不，你是千里马，而我是伯乐。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会错！”

方佑任他与苏若深情对望，继续分析：“最优学员领衔入军队，个人实力品行固然重要，但身体也必须健康。如果他们将魏总对oga信息素过敏的事传出去，质疑一个有缺憾的病人是否能成为最优学员，这个质疑是站得住脚的，并且能成为极大威胁。”

魏思远终于放开了苏若的手：“谁是病人了？！明明有病的是那些oga！我就不对苏若的信息素过敏！”

苏若虽然早有此猜测，但真听到魏思远这么说，还是有种“主机给的副作用谁也逃不了”的感叹。方佑推了推眼镜：“所以，他们还会继续在苏若身上做文章。为什么魏总对其他oga敬而远之，却能和苏若近距离接触？裴卓文是知道魏总有oga信息素过敏症的，他们很可能因此推断，是苏若的信息素出了问题。他们会将苏若塑造成一个为了攀上高枝不择手段，不惜对腺体进行改造，以抱大腿的人。滥交、不自重、不自爱，会成为她的网络标签。而你的病症会成为他们继续攻击你的工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