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心悦听?到这话,眼泪就滚落得更厉害了,她抬头看着顾三?叔问,“你不怪我吗?前世?我害得你都?死了。”

顾三?叔手顿了顿,才摇头,“你一直是被?你爸爸爱着的,他只是死的早,不代表不爱你。你如果路走错了,我也有责任。”

“谢谢你不怪安安。”

“三?叔。”

她抱着顾三?叔哭的泪眼朦胧的,她胸口被?震得很疼,“我一点都?不想听?我妈的,可是我不听?话,她就说我不孝,说爸爸欠她的,说我欠她的,是因为生了我,有了我这个拖油瓶她才日子过的不好的。她说我这样的垃圾,也只有她才肯要我……”

周爱军听?了半天,忍不住递根烟给顾烨霖,“抽不抽?”

顾烨霖摇头。

周爱军问他,“你怎么了?从?郑心悦说话时?你眉头就没展开过。”

顾烨霖听?他这么说,反而主?动拿过烟,他抽出一根出来,胸口闷闷地疼,“我担心欢欢。”

周爱军:?

“不是人好好的吗?担心什么?”

顾烨霖看他一眼,心底那种焦灼感难以与人说,最后他听?着郑心悦的哭声,烦躁地点了根烟道:“欢欢从?来没跟我说过这些,她是什么情况,她有什么家人,她以前一个人过的好不好,这些我全都?不知道。”

顾烨霖:“你也听?她说欢欢未来是昏迷状态,还说欢欢不是我们这的人,那要是有一天欢欢忽然走了,我去哪里?找人?”

越想这个他就越不安,心脏就跟被?一只拳头攥紧一般,一点点的刺痛和忽然蔓延而出的焦虑快将他烧起来了。

周爱军抽了口烟,沉默了良久,他才问:“你真?相信郑心悦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