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。”那轻飘飘的一句话,将光头男吓得脸色惨白,他正欲说,一旁的人又轻咳了两声,顾照野扫了那小男人一眼,“三。”
他手里的刀朝着那位置戳下去,光头男吓得要命,“我说,我说,这里头的女人,分三六九等,长得模样好看些的,会被送去主子爷那儿去,略次些的,就送去花楼里,再次些的,送到黑市里去买卖。”姿色平平的比较多一些,所以基本上会通过一些特殊手段,将她们运送出城,带往各地。
“主子爷是谁?”顾照野把玩着手中的刀,光头男生怕将刀戳着自个儿,一旁的小男人咳了几声,这光头男顿时就转了话负,“我什么都说了,那主子爷我也没见过,我只是听人说起过。”
青锋扫了眼他流血不止的腹部,“看来你是不想活了,先前还说主子爷是个厉害人物,如今又没见过了?”
“我们确实没见过,主子爷是何等的身份,哪里配让我们瞧见,我什么都说了,快放了我。”他疼得浑身发冷,血从腹部一点点的滴在地面上,格外的鲜艳。
“人送哪儿去了?”顾照野顿了顿,朝他继续道:“长得漂亮的那几个,送哪去了。”
“送……。”光头男慌张的看了眼身旁小男人,小男人那嘴皮子上头还有八字胡,目光里透着一股子老成的劲儿,多少有些老谋深算的味道在里头,“送哪儿的都有,长得漂亮的那几个都是有人来接走的,咱们也没打过照面,只知道那人也像他这样,戴着面具,穿着黑色斗篷。”
顾照野抬手将匕首收了回去,目光望向小男人,“你似乎知道的不少。那位主子爷是谁,嗯?”
“我不知道,你杀了我吧。”他冷着脸,硬气得很,顾照野凝着这不到自个儿胸口高的男人,这些人似乎都挺听他的话,不如就从这人下手。
此时远在别院的沈相宜还不知道,顾照野为了找她,人都快疯魔了,不止掏人家肾还要掏人家的心窝子,将腿打断了磨骨头,那些折磨人的手段,不亚于十大酷刑!
这院里的人都凑到了一块儿,有个术士有模有样的拿了本《道德经》在念,这是入门级的书,众人都是一副女道长的打扮,颇有一副道家开了教书班子的既视感。
这几日那人想是刚服过药,也不知是被什么事儿绊住了脚,没功夫再唤人过去伺候,天玑的身子渐渐的好转了,那只貂从沈相宜宽大的衣袖子里探出个小脑袋来,天璇见了,有些惊讶。
被发现了,小家伙一脑袋就缩了回去,在上首摇头晃脑念着经的术士搁了书,外头那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过来了,“今儿来了位姑娘,你们可要好生相处。”
沈相宜捧着脸,一手拿了笔,百无聊奈的望向外头,两眼顿时一亮,如意!她怎么来这儿了!
“自今日起,你就是天枢。我还有要事,先行一步。”他在如意身旁低语了几句,朝嬷嬷递了个眼色,转身人便走了。
如意在瞧见沈相宜的时候松了口气,朝那名术士福了福身,那术士指了指沈相宜身旁的位置,“既来之,则安之,静下心来,一道学吧。”
如意压住心里的狂喜,拂衣在沈相宜的身旁坐下,这 一堂课上了一柱香的时间,沈相宜却觉得格外的漫长,若以容貌划分,如意将脸收拾干净,凭了这身材与样貌,确实称得上是个绝色了。
她不敢让人瞧出什么,只能装作不认识,一堂课上完了,嬷嬷领着几人往回走,中途路过一处桃苑,桃苑里头不知怎的,打了起来,里头还有人在嚷嚷,“你算是个什么东西!也敢在这儿来找我的晦气!”
那姑娘气得不轻,一群人扭作一团,“姑奶奶算什么东西,姑奶奶的父亲乃大理寺少卿,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敢来打我。今儿我就教训教训你!”
嬷嬷拧眉凝着那闹作一团的人,问管事的,“怎么回事?闹成这个样子!”
“那个是新来的,原本是要安排进七星,但性子实在太跳脱了,七爷说安排进这儿磨一磨性子,由着她们打吧,打得多了就好了。”管事的偷看了眼轿子上坐着的人,目光微亮。她见过不少美的,如那天权与天枢这般一个清如莲,一个艳如火的,可真是少见,主子爷好福气。
“看着些,别打伤了脸,主子爷该心疼了。”嬷嬷只看了一眼,便领着人往外走。
沈相宜听着那声音,一时觉得格外熟悉,宋木桃这会子正同人打架,那黄莺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,混在里头打得不可开交,所以一行人就这么错过了。
沈相宜回了院里,嬷嬷将如意安排进天枢那间屋子里,叮嘱了几句就走了,沈相宜挑了个时机,从自个儿的窗户爬过去见如意,谁料两人在半道上见了,顿时哭笑不得,最终两人折回了沈相宜的房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