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修辞见状无奈的叹了叹气,“夫人,我与你这么些年,生了三个孩子,我娶旁人做什么!那春归肚子里的未必就真是我的……”
“呵,玩得够野的啊你。”秦氏脸色更差了。
沈修辞见状气得直跺脚,“你脑子里胡想些什么?那春归腹中的孩子说是只有月余,可宜姐儿也是略会些医术的,她瞧着那肚子分明有两个多月了,夫人……我是吃了几回酒,可我也……我也不至于就真醉死过去了,人事不知,这保不齐是外头的使了些什么手段……”
“好啊,如今你还在狡辩!”秦氏猛的将手中的茶盏扫在地上,沈相宜在一旁瞧着,总觉得有猫腻,秦氏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,直来直往的,但不代表她就没有脑子。
正想着,门忽的从外头被推开,春归哭着走了进来,扑在秦氏的身边,一把心酸泪洒了出来,“大娘子,是奴婢的错,奴婢一时糊涂,怨不得主君,奴婢不求名份,只是腹中孩子是无辜的,只求大娘子能容奴婢交孩子生下来,奴婢给大娘子当牛做马。” 沈相宜见了不由暗自笑了,这春归来的,未免太是时候了。
第69章 夫妻离心
秦氏凝着春归,眯了眯眼,“你的母亲原是我的陪嫁,与我一并从秦府里出来,竟不知,她生了你这样胆大妄为不知廉耻的东西!你也不打量打量这个院里是谁管的事,你就敢拿了我的主来伺候主君了!”
春归泪落个没完,望向沈修辞,泪盈盈的,“一切都是奴婢的错,大娘子要打要杀,奴婢都认,只是……大娘子不要怪罪主君,主君那时是吃醉了酒,什么都不知道了,是奴婢去送醒酒汤,一时糊涂……”
这春归也是个会说话的,将事儿全揽了过去,这若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见了,定然是要心疼了,这有担当的男人,就包括了沈相宜的父亲,沈修辞了!
“一时糊涂?一时糊涂就出来了这么个孽障!”秦氏凝着她的肚子,沉了脸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也没想到会这样,奴婢原是想着将这桩事藏在心里,可谁料竟然有了孩子,求大娘子,给我们母子一条生路吧……”春归跪伏在地上,浑身发抖。
“他的院里自有人打理,何需一个我房中的丫头去伺候!来人,将院里伺候主君的都传过来。”秦氏可不是个好糊弄的,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,可如今踩到了她头上,她哪里能忍!
沈相宜在一旁默默的看着,心想,往后这二房的自己掌家了,她母亲若是保持这个气性,定不会再将院里理得一团糟了才是!
不多时,伺候沈修辞的下人就过来了,一见秦氏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秦氏凝着跪地的下人,冷斥道:“平日里都是你们几个伺候主君,怎么主君一醉了,就成了我院中的丫鬟伺候了?打量我是出府了月余,以为我不回来了不成!”
跪在地上的人面面相觑,瑟瑟发抖,“奴才不敢,那日是奴才一时也吃醉了酒,这才……这才请了春归姑娘代劳的,谁成想,竟然生出了这样的事来,大娘子恕罪……”
“咱们这院里的,行事历来松散,平日里只要没碍了我的眼,我也由着你们,可你们打量我是个傻的,拿了些这样的话来糊弄我!来人,将这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打十板子,尽都发卖了!往后院里还有人手脚心思不干净的,那就是打死了拖出去!”秦氏气得不轻,手段也愈发的狠。
这几个人尽数被拉了下去,一人打了十个板子,这十板子下去,不死不残,却痛苦难当,二房的管事将人都拖了下去,诺大个院子忽的又静了片刻,原本哭哭啼啼的春归,这会子也不敢作声了。
秦氏凝着她,目光森冷,沈修辞站在一旁,头一次见夫人这样狠的,不由小声道:“夫人,要……要不然,就令她将腹中的孩子打了吧,再给她些银钱嫁妆,给她找户要好的人家嫁了,想来有银钱傍身,旁人也不会欺了她去,咱们府里头也落得个清净……”
“这腹中若是你的儿子呢?你当真就不管了不成。”秦氏横了他一眼,饮了口半凉的茶,将火气压了下去。
“我只有你生的孩子才是我的孩子,旁人生的,难保是谁的。”沈修辞凑近了些,讨好的瞧着她。他家夫人生得真是英气又漂亮,这天都有几个能同他家夫人比的!他是疯了不成?瞧不上家中美妻,要去外头摘那些破破烂烂丑兮兮的野草花?
秦氏望向沈相宜,柔声道:“你来说说,这个孩子打,还是不打。”
沈相宜心想,怎么将难题丢她这儿来了,她还想用这个孩子来玩一出好戏呢,怎么就了她打不打的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