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人似是整理好了心绪,抬眼看向自己,她这才笑道,“这画乃是我在一处书画拍卖偶然所得,想来贺先生乃是夫子老友,定然会喜欢。”

抚摸着这字画许久,郭夫子连道了几句好,这才转脸看向了陈瑶姬,正了正神色。

“你可是有事求我?”

被郭夫子一眼看穿了心中所想,陈瑶姬也不拖泥带水,直接便正了正神色,“我……确实有一事相求。”

郭夫子的眼睛并未从画卷上移开,只微吐出了一口浊气来,回头去看陈瑶姬,“无功不受禄,你将这画送来给我,我便义不容辞。”

都说士为知己者死,陈瑶姬看着郭夫子,心中颇有动容。

“不论夫子答应不答应,这画都是要赠予夫子的。”

陈瑶姬说着话,便叹了一口气,“我深知夫子早已远离了朝堂,我这请求于夫子来说,实在是一不情之请。”

听着陈瑶姬话里的意思,郭夫子隐约便可窥见其中一些猫腻。

他轻咳了一声,也正了正神色,“但说无妨。”

见郭夫子如此,陈瑶姬这才吸了吸鼻子,开口说道,“不知近来夫子同顾家可有交集?”

一听闻与顾家牵扯,郭夫子立刻便皱了皱眉,正色道,“顾家并非好相与之人,你待如何?”

在上朝下朝的空档儿,郭夫子也曾听说过陈瑶姬同顾家的不对付。

两人相争,大家都在看他们的笑话。

陈瑶姬惨然一笑,开了口,“顾家与我水火不容,我知晓顾长安一直有心与夫子相交,这才想要请您想个法子,从他口中探出什么消息来。”

她说着话,神色跟着沉了些,“顾家狼子野心,恐有大事。”

听了这话,郭夫子的神色沉静了几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