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川向往名川大山,游历山水,而郭夫子是读书人,想着直入朝廷,叩天子门。”
“本约定着十年见上一面,却不想贺川游历山水之时出了意外,命陨阙山。”
听到了这里,陈瑶姬大抵便懂了。
她轻轻勾了唇角,“顾长安的宝物之中,正有贺先生的一幅画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几乎同时开了口。
“登阙山。”
此画乃是贺川登山之前站在山脚时所画,送给了山下卖茶的一对老夫妻。
却不想他这一去竟有来无回,这登阙山便成了他最后的绝笔。
郭夫子向来心中思绪不表现在明面上,听得好友死讯,似是还落了几滴眼泪。
这登阙山便是郭夫子的心结。
如此一来,倒是刚刚正好。
说做就做,陈瑶姬立时便去了库房,带上了那副字画去了郭夫子家中。
如今她已经不在学堂之中求学,再见先前的夫子,心中到底还是有些紧张。
郭夫子家中并不在京中繁华之地,反而紧临着郊外之处。
如今他已经远离政事多年,虽说每日还会去宫中点个卯,但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。
他早已经退出权利的中心了。
陈瑶姬来到他家中之时,郭夫子似是正在给一些孩童授课。
来听学的大都是些百姓家的孩子,小小的脑袋层层叠叠,陈瑶姬不便打扰,便坐在了一侧,看着这些孩子听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