届时她也是如此,唤了身侧的宫女去取自己的玉笛来,呈上来的乐器都与自己手中的别无二致,连说的话都一样。
是箜篌。
她嗓子有些发紧,纤纤玉指缓缓便将手中的乐器握紧了。
怎么说呢,陈佩儿不愧是陈佩儿。
陈瑶姬站在大厅中央,脸上的表情谈不上好,倒真像是她说的那般,有些不舒服。
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坠入了前世的回忆里,自己对箜篌一窍不通,但长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,又得了陈佩儿的鼓励,她就这么弹了那架箜篌,而后便迎来了一场噩梦。
长公主兴冲冲地上台表演乐器,最后却弹得不若民间三岁孩童,只是草包一个。
诸如类据的传言渐渐在坊间流传,她是个草包的事似乎也就在那时坐实了。
不论当时的陈瑶姬怎么辩解,也没有任何人听自己说一句话。
她犹记得陈佩儿当时的面色,一脸担忧与自责,说出来的话却将她推向了万丈深渊。
“我皇姐对乐器一窍不通怎么了?我就是觉得皇姐弹得好听!”
她当时还傻傻的因为陈佩儿的维护而感动万分,现在想来,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只怪自己当初实在蠢得可怜。
不过,那是前世的陈瑶姬,已经不是现如今的她了。
穆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陈瑶姬的方向看,转脸便和陈瑶姬的宫女对上了。只见她一脸惊慌地捧着一杆玉笛,似是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