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我会否应卦,今夜之后,你便知道了。”
空山之上,月影幽幽。
“师兄,”宿庐悲怆道,“你从前不是这样。”
“从前?”国师道,“宿庐,我没有?从前。”
他连自?己的名字都忘了,师父取的名,自?杀了师父那天起,他便将名归还回去,陪师父一起入了坟下了黄泉。
宿庐看着自?己的师兄,明明师兄与十?四岁那年一模一样的长相,可宿庐却快认不出了。良久后,宿庐道:“另择他日?吧。”
国师直接攻了过?来:“宿庐,你这般心软,是不欲杀我,还是想先?安顿好无寐?很可惜,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。今夜,让一切了断。”
国师为了道与师弟相杀,和凡人为了富贵权势相残又有?何不同。
都是自?我的执迷,难破魔障。
拼杀到最后,两败俱伤,国师想起自?己的卦象,到底是应,还是不应。
国师手?里的人命不止师父一条,注定被?冤杀的将军、应冻死冬日?的乞丐、困死狱中的大臣……
只?要是算出的一切,他都会去达成。
现在,轮到他了。
可到底是不甘,“道”他不会放弃,这份不甘也得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