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不了,吵吵嚷嚷,才会令孤头疼。”

太监住了嘴,脸色惨白,生怕太子殿下昏厥过去。

谢月择等着等着,又觉得是自己冤枉了眠之,她来这宫里,没准是想学些静心的法诀,或者想抄些经书,更或许,眠之突然对国师产生了好奇之心,想了解国师到底是怎么求的雨。

眠之昨天才跟他讲过的,两个书生对国师褒贬不一,她由此产生好奇心来国师这里完全说得通。她不是来见那个宿庐的,不是。

眠之高兴的时候,会软软地叫他哥哥,他私自来这里被她看见了,她会不会高兴,会不会觉得他在跟踪她,不信任她。

眠之生气的话,是不是又要开始敷衍他了。

可这些日子,她难道没有敷衍他,眠之到底懂不懂,在这宫里,只有他能护着她。

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就有那么好,她要上赶着追到玉清宫。五马分尸了,她抱着尸块的时候还爱得起来吗?

千刀万剐剁成肉泥了,眠之还喜欢吗?

眼睛落地上,手脚喂野狗,尸身都腐烂了,苍蝇嗡嗡不去,到时候,眠之还会喜欢那个宿庐吗?

他没有力气亲手去杀了那人,可他手里握着权势,一百个人杀不了那人,就一千,一千不成,那就十万百万。

哪怕赔上他自己这条命,也绝不叫眠之在他人面前笑得欢快。

在墓碑前哭,最好也不要。他忍不住会把尸体拖出来的。

谢月择看着自己乏力的一双手,没关系,掘不了坟就派下人去,他不在意是不是亲手,只要结果达成,怎样都好。

谢月择又吐了口血,太监再也站不下去,赶紧叫了太医。

违背太子命令会被罚,但要是殿下就此去了,那伺候的下人可不是一死了之就能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