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宫后,长公主来到皇帝的寝宫看望赵无寐,楚清淮守在一旁,神情麻木。

长公主想了想,道:“楚清淮,你是陛下的表兄,本宫送你们出宫吧。你带着陛下去南疆看看,没准能找到一线生机。”

楚清淮眼睫颤了下,他已经许久没有说话,喉咙啊哦颤动了两下,才说出了话来。

声音枯哑,仿若待烧的干柴火:“不了,公主殿下,奴才就在这里守着陛下吧。”

“陛下没能当好这个帝王,还把公主殿下牵扯了进来,这是她的罪,她不能逃,奴才亦不能逃。”

“不,”长公主反驳道,“陛下已经尽力了,是天不容,非陛下之过。”

“陛下病重能记起本宫,把本宫从封地里召回来,本宫很高兴。”长公主笑了下,“民间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可陛下仍把我当赵家人,将储君的选择朝政的把持皆交到我手上……”

笑容变得苦涩,长公主微叹:“是本宫无能,未能力挽狂澜。”

长公主极力相劝,楚清淮仍是麻木地等待死亡的来临。

长公主无法替人做决定,只好随了他。

她笑道:“也罢,本宫、你、陛下,还有本宫的驸马,一家人共赴黄泉,也算畅快。”

至于两个小的,长公主前两天便派人送走了。总得给赵家留个香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