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初就该直接逼其禅位,赐鸩酒一杯,而不是做什么摄政王。
裴鸷一路向东,飘进皇帝寝宫时,楚清淮正伺候赵无寐喝药。
赵无寐头疼得厉害,死马当活马医,将药汁一口饮尽。
她喝得太急,呛了下,楚清淮接过药碗放到一旁,搂住了她轻拍其背。
赵无寐咳嗽几声后,无力地喘息,楚清淮瞧着她这样遭罪,心里似打了结说不清,他取出帕子擦拭赵无寐嘴角,她太累又太痛,没有阻止他。
楚清淮就这样把陛下搂在怀里,她累极了没力气发怒,就只能这样奄奄一息地躺在他怀里。
每当这个时候,楚清淮好似不再是太监不再是贱奴,赵无寐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。
楚清淮也不说话,只是这样默默搂着她,她往外看雪,他也望着雪。
许多年前,在他还是她的伴读时,也曾有过欢乐的时光。
小殿下踩在厚厚的雪地里一步又一步,他牵着殿下的手,亦是一步又一步。
他大她三岁,在她走路都走不稳时,他已经知事懂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