嚯,回答问题还带攒着一起回答的。
宋司酌其实一路上都在纠结,这人到底是不是隔壁叔叔家的私生子啊?
半夜发烧自己出来打针都没人陪着,也不知道吃没吃晚饭,打针都没人陪,吃晚饭感觉也是不是很现实。
宋司酌在心底唉声叹气,想起他爸小时候给他讲的故事来,具体名字他没记住,只记得是后妈给孩子的衣服里絮满了芦苇,给亲儿子絮了棉花。
看看他这卫衣加牛仔外套和白裤子,看着腿这么细,里面可能都没穿秋裤,这不就是后妈絮芦苇的现代版本。
问了不就是直接揭人家伤口吗?
宋司酌左思右想,但是这人以后就是自己的邻居了,邻居之间就是要和谐友善,说不准以后就是好朋友、好兄弟呢。
不能直接问那就旁敲侧击一下,宋司酌清了清嗓子,打算先从了解未来朋友这方面入手,他下定决定偏过头的同时问道:“还没问,你叫什么名字……”
他的啊还没出口,一回头肩膀忽然一沉,他转过头下巴刚好蹭过对方的头顶。
宋司酌一下就不动了,整个人冰柱子一样杵在了原地,下巴上痒痒的。这人的头发有些长,头发细软,扫过皮肤的时候感觉又软又痒。
宋司酌用气音,试探道:“诶,诶,你怎么睡着了?”
对方仍然没反应,呼吸绵长,显然已经睡着了。
宋司酌闭上了嘴,微微无措地抿了一下嘴唇。他完全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,刚才的一系列完全是照搬他妈妈宋女士,他对刚刚打针的护士投去求救的眼神。
但护士姐姐完全没有了解他的意图,给他比了一个赞。宋司酌浑身都硬得像铁板,没多会儿肩膀有些发酸。
宋司酌没事可做,电视上放着的电视剧他也完全不感兴趣,他现在撑着人也不适合双手玩手机游戏,他偏过头观察这个睡着的新邻居。
睫毛好长,很密,宋女士的精品假睫毛看了都会无地自容地哭泣。
皮肤也好白,应该不是冻的,在屋里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白,鼻梁很高,鼻尖又收得很窄,嘴唇和皮肤对比起来很红,有可能是因为发烧导致的也可能不是。
宋司酌想,又不是混血,怎么长得这么不像桐木的人?
他把人的脸全部观察了一遍又去观察人的耳垂,又小又薄,还冻红了。
等他全观察完了,他在心里叹气,这么多个精巧零件都观察完了,拼凑完成的本人到底什么来路啊。
真神秘。
第3章 好可怜
就算再神秘也扛不住一直盯着看。
很快宋司酌就把那点探索的心情放在了一边,专心致志地做一只枕头。
中途宋司酌还半身不遂一样,拿着手机扫码帮宁斐然垫付了一下医药费。他感慨道,一边肩膀不能动的生活好艰难啊。
他用一只手在手机上艰难得扒拉了几下,没什么意思,又抬起头盯着挂在半空的吊瓶,在做枕头的同时做个监工,瞬间身兼数职。
直到吊瓶里的药水要打完了,宁斐然才醒了,刚睡醒他还有点迷糊,脖子有些难受,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。宋司酌反应及其迅速,堪称光速凑近了些,明知故问道:“你醒了啊?”
宁斐然刚醒来脑袋还发晕,行动上根本没有宋司酌的灵敏,他这一抬头再加上宋司酌凑过来,宁斐然只感觉自己的额头直接撞到了对方的额头上。
撞得非常结实,只听到砰地一声。
宁斐然往后挪,宋司酌指责道:“你脑袋好硬。”
他说着伸手十分自然的在宁斐然刚被撞到的脑袋揉了一把,又烙煎饼翻过手背在宁斐然额头上贴了一下,再贴到自己的额头上,确认道:“已经退烧了,比我的温度还健康。”
说着他叫了护士姐姐,让护士姐姐帮忙拔针。宋司酌在旁边嘴甜,夸护士姐姐这个拔针的姿势特别专业,手法又特别温柔。
说完还用胳膊怼怼宁斐然,怂恿宁斐然这个亲身经历者赶紧说点什么,宁斐然被怼得没办法,被迫点了点头,做个被迫的点头机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