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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只有这个能…勉强用一下?能用吗?

尤禾也没想清楚,就拧开了盖子,用手指沾了一些,也是揉搓开了以后,她才用指尖轻轻点上去,语气十分抱歉。

“对不起啊,我也没想到你在旁边就被我一把抓到了。”

她低着头,把清凉膏敷在他的手臂上,连带着觉得自己的指尖都变清凉了许多。

不知觉的。

发尾轻轻扫着他,挠得人有些心痒痒的。

贺洲是压了好一会儿自己的情绪才压下去。

“刚才是做噩梦了?”他开口询问。

“嗯。”尤禾有些无奈地勾了下嘴角,“梦到有人把我从悬崖上推下来,就很着急地想找个东西抓一抓…”

结果一把就抓住了贺洲的手臂。

他是什么时候过来自己旁边的,她也不知道。

“挺好,我来得还很是时候呢。”贺洲的声音轻轻,“至少还让你找到东西抓了。”

尤禾听闻,抬头看了他一眼,眼神有些困惑:“怎么能算挺好?你要是不在,我掉下去就醒了,也不会给你抓得这么疼。”

他自己说疼呢。

上赶着被人抓得手疼?抖吗这人?

“就。”贺洲舔了舔唇,声音又放轻了一些,他还委屈上了,“你抓到了我,才没掉下去,我要是不在,就救不了你了。”

尤禾叹了口气:“做梦而已。”

可贺洲又认真说:“可,做梦也得救啊。”

尤禾看着他的眼睛,窗外的光似乎挪了个方向,刚好斜角落在他的鼻梁上,顺着光影看过去,看到他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