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见霍森脸上从容的笑意一层一层褪去,最后变成一张虚假的微笑面具:“你怎么知道我是‘失手’。我杀过很多人,小丫头。”
“猜的。在她之前你没杀过人。”
像霍森这样的人几乎都有精神疾病,很难说得清他后面杀死的那些人,是因为第一次失手后体验到其中乐趣,还是一种强迫性的重复行为。
“你后悔吗。”叶嘉宁第二次问。
“想唤醒我的良知,让我放过他?。”霍森收回那杯酒,慢条斯理地品啜,“女人都是天真的生物,我以为你会聪明些。”
也就是在这时,庭院里传来刺耳尖锐的刹车声和接连四起的碰撞。
brouilrd纯黑色的车头如一头暴怒野兽横冲进庭院,碾过修剪整齐的常绿灌木,撞翻门前栽着睡莲的莲花石盆,车灯破裂,碳纤维车身凹陷进去一大块,从驾驶位下来的男人结着一身寒冰。
大门反锁的房子里,霍森眉尾轻轻上挑,脸上笑意加深:“他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。”
他看向叶嘉宁,带着恶劣的笑:“你猜他是怎么这么快找到你的,嗯?”
“他在我手机里植入了隐藏的定位软件。”叶嘉宁知道,“这部手机是他送给我的,我早就发现了。”
她冷静的反应让霍森感到意外:“你不介意?”
“介意。”叶嘉宁说,“他很没有安全感,有点分离性焦虑,只是三个小时没联系到我,就会大动干戈地满世界找,这些都是拜你所赐。不过比起介意,我更愿意暂时接受。”
霍森意味不明地笑了声:“看来你很爱他。有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