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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沉不想跟她讲话,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重新放回原位,叶嘉宁站在旁边,用左手扶着右手:“我手臂有点疼。”

“你碰瓷吗。”她有过耍苦肉计的前科,霍沉绷着冷淡的脸,却还是放下箱子走过来,握着她手腕检查。

她手上没伤。

“哪里疼?”

“可能是扯到筋了。”叶嘉宁轻描淡写地说,“上午在医院有个患者跳楼,拉了他一下。”

其他人的死活对霍沉来说无关紧要,但他没责备叶嘉宁不该逞英雄,在他眼里她做什么都是对的。不对也是对的。

除了要和他清算旧账。

把她牵到床尾凳坐下,站在她跟前,蹙着眉心帮她按揉小臂。

叶嘉宁乖乖坐着,按摩一会的确舒服许多,她对霍沉说:“坐下。”

霍沉盘腿坐在她面前地上,一只手拉着她,另只手搭着膝盖,叶嘉宁微微往前倾身想吻他,他把脸偏开一个角度,冷淡地说:“没原谅你,别得意。”

“真难哄。”叶嘉宁又笑起来,直接用手把他脸扳回来,唇碰上去。

他像个任主人玩弄的小狗狗,面无表情地让她亲,不挣扎也不躲。

叶嘉宁只轻轻亲了一下便退回去。

“上午查房的时候有个老人,尿毒症4期,他妻子好多年前就去世了,家里唯一一套房子前几年卖掉,拼拼凑凑给大儿子买了婚房,小三室面积不大,儿媳开网店卖手工艺品,需要一间卧室做工作室和仓库,生产之后又想把自己妈妈接过来照顾,家里住不下,所以老人搬了出去,自己在旧小区租了间车库,靠收废品维持生计。”

她不疾不徐地说:“他还有个女儿,在一家小公司里做会计,一个月的工资扣除房租吃喝就不剩多少,日子过得紧巴巴,帮衬不了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