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顺着问:“在外面干嘛。”
他答:“玩。”
玩?他冷淡得很,都只答一个字,没有多说的打算,叶嘉宁没听见其他声音,不知道这个时间他在外面玩什么,夜店会所要吵得多。
“夜生活挺丰富。”
霍沉散漫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,接一句:“是挺丰富。”
这态度是专程打过来气人的?
卫生间的门打开,麦穗刚洗完澡,干发巾包着头发,在里面喊她:“嘉宁,可以帮我拿下吹风机吗?”
叶嘉宁起身去拿给她,听筒里那道懒洋洋的音色变了些味道,让人很容易想象到他淡下来的脸:“她为什么在你房间。”
叶嘉宁回答:“家里房间不够,我们一起睡。”
霍沉语气听起来淡极了:“你从我那搬回来,就是为了和她一起睡?”
“虽然结果是这样,但你不能这样理解。”
“那你说我应该怎样理解。”
麦一个女孩子,她们从小睡在一张床上的次数数都数不清,叶嘉宁也不明白他怎么无差别吃醋,刚要就这个问题和他讲讲道理,听见霍沉那边响起两声犬吠。
狗叫在悄寂的夜晚嘹亮而清晰,叶嘉宁笔尖停顿住,抬起头,因为她听见那声音,不止从听筒里,还有对面那栋楼里。她起身走到窗边向下看了眼。
黄橙橙的路灯映下树叶斑驳形状,黑色跑车停在楼下,二楼那户人家养了许多花草,绣球开满阳台,铁线莲的藤蔓从围栏爬出去,朝下垂吊着,一簇簇紫色的花悬在布加迪车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