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嘉宁立刻把脸转到一旁:“你自己洗。”
等霍沉洗完手出来,床上的人已经不见,叶嘉宁自己穿好了衣服跑回房间,把身体泡在浴缸里,浴室闷热的水蒸气让她脸上温度迟迟下不去。
她在浴室待的时间有点久,吹干头发刚刚躺下,房门上传来两声慢条斯理的轻叩。
这个时间点自然不会是冬叔,叶嘉宁下床去开门,霍沉已经洗过澡,黑色发梢带着未干的清新潮气,幽幽的冷雾气息。
他手里拎着一只枕头,瘦高的身形站在她门口,叶嘉宁莫名其妙:“你干什么?”
“睡觉。”
他拎着枕头径直越过叶嘉宁,大摇大摆走了进去。
叶嘉宁后知后觉地转过身问:“你睡觉回你房间,干嘛来我这里。”
这间卧室的墙漆是在她搬来之前新刷的,带有浅浅珠光,柔和温暖的淡粉色,和他的卧室一墙之隔,有如天堑。
霍沉眸色在暖黄色的廊灯下显出几分幽昧,垂下眼意味不明地看她:“床单被你弄湿了,怎么睡。”
轰地一下,脸上刚刚消下去的热度一秒复燃,叶嘉宁抓着门框的手指微微用力,还要装作镇定:“换一条干净的就能睡。”
他把枕头放到她床上,她床单也是温柔的奶油色,黑漆漆的颜色像掉入牛奶的墨,顿了下问她:“那我叫冬叔来换?”
“……”
叶嘉宁没有那么多的脸拿来丢,想到这大少爷可能真的连床单都不会自己换,转身自己去他房间,将床上原来的床单揭掉,丢去洗衣房,又从柜子里拿一条新的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