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可能说。
“我给你机会了,你想走就能走。”
所以这几天不出现,就是在等她自己离开?
倘若他直白地说出来,也许叶嘉宁会考虑的,但他什么也不说,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过一个机会。
真是一个难猜的人。
“你没说,我不知道可以走。”叶嘉宁道,“我现在走可以吗。”
霍沉手臂更紧地收拢,将她勾到跟前,嗓子还哑着,反悔也理直气壮:“没听过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,错过就没了。”
叶嘉宁没和他做无谓的争论,让他抱着:“我没走。”
霍沉抬起眸看她,直直的,目不转睛,瞳孔与深夜同一颜色,漆黑幽冷,又澄澈纯净,不含一丁点杂质,里面潮湿地容纳着她的影子,别无他物。
叶嘉宁知道他像什么了。
像小狗。
下一秒,她被往下一拽,扑倒在他身上。
霍沉挥手将地上的碎片扫开,将她抱放到腿上,掌侧似乎被划了一下,锋利尖锐的一丝痛感,他浑不在意。
叶嘉宁两膝分开跪坐在他身上,房间太暗,除了彼此贴近的轮廓什么都看不清,他的手还是准确地找到了她脖颈上的淤痕。
微凉的指腹小心触碰上去,极尽克制,最轻柔的羽毛也不会比他此时的力气更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