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帮叶嘉宁拉好背后的拉链,又拿出一条黑色丝绒缎带的choker:“这是配套的,我帮您戴上。”
叶嘉宁没怎么戴过这东西,缎带上串一颗光泽柔润的珍珠,跟裙子风格吻合,她坐在椅子上任由对方帮她戴好,黑色丝绒缎带环绕细白脖颈,有种优雅的小性感。
换好衣服叶嘉宁就下楼了,地上都已被清理得毫无痕迹,宴会厅内衣香鬓影,乐队演奏着轻快欢愉的小提琴,一派其乐融融。
霍沉斜靠吧台,刚才的小插曲已经扫了他的兴致,他捏着只空酒杯,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酒泼在她身上的那只,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,转得别人提心吊胆,他自己一脸的意兴阑珊。
蓝晖岷站在他身旁说着什么,他听得不专心,见二楼有人下来,他眺去一眼。
只一眼,仿佛已入春的山林骤然起冰,翻山倒海地冰封住所有林木湖泊,青绿不再鸟声尽灭,阴冷得令人窒息。
叶嘉宁不得不顿住脚步。
她从来没看过霍沉那么冷的神色,那么阴沉的眼神,即便是起初把她当陌生人的时候。
他身旁的蓝晖岷显然察觉到什么,朝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,看到的是叶嘉宁,更不明所以。
霍沉面沉如水,回手将把玩许久的红酒杯放到吧台,抬脚朝叶嘉宁的方向走去。
晶亮透明的水晶玻璃杯端端正正地竖立在台面,在他走开的两秒后,滚圆的杯肚缓缓掉落下来,沿着台面咕噜咕噜滚到边缘,半秒钟后,一声突兀而猛烈的脆响。